第43章 恃宠而骄

        七号楼地下一层的调教室没有二层那么阴森,虽然同样是深色系装修,但深灰、深赭搭配少量米灰色,总体是还暖色调,稍微减弱了满室刑具的可怕氛围。

        乳环上的链子解开后,景川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全身酸软像被抽去了筋骨。

        阴茎软塌塌地,因为连着两天过度射精而不适。

        身体乏力又酸痛孟癖惶涂樟耍钟凶抛萦蟮你祭痢?

        调教室里没有别人,他不该这么躺着,应该主动去服侍他的主人,用享受的表情去舔那根插过他的鸡巴,最起码也要跪好等着主人给他命令。

        可他就是不想动,看向风赢朔的眼神疲惫又挑衅。

        脑子恢复了比较正常的思考能力之后,他想起来这个变态家主之前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鼻子里哼了一声。他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在青山庄园的时候,你当着我的面喝了半杯酒。你记得吧?暮光,你最喜欢的酒。”他说。

        “因为半年前新研究出来的药已经没有这个副作用了。只是没几个人知道。”风赢朔耸耸肩,“但是最早的那个药,我吃了十几年。”他简单给自己做了清理,拉上裤链。

        他的衣服皱了,上面两颗扣子开着,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膛。

        光着脚走到景川旁边,风赢朔在地上坐下,伸手去摸他软软的阴茎和射空了的卵囊。

        景川微弱地收了一下腿,没力气躲,也就懒得躲了。反正他就是人家的玩物,那自己这根鸡巴也是玩物的一部分。玩吧。他躺平不动了。

        那人摸着摸着就笑了:“硬不起来了,真没用。”

        “你试试两天射精这么多次?”

        风赢朔手指压在他唇上,抠开牙齿塞了进去。

        微咸微涩的味道瞬间沾上舌面。

        他装死,张着嘴不动舌头。

        风赢朔就夹着他舌头玩。

        口水大量分泌出来,顺着嘴角流到下巴。

        “脏死了。”风赢朔嫌弃地把手指拿出来,湿漉漉地蹭在他脸颊上。

        嫌脏你别玩,我还嫌弃你呢,没咬下你一截手指头你就该庆幸了。景川腹诽。

        “我是不是该庆幸没被你咬下一截手指头?”没想到那人一边来回在他脸上擦自己的手指一边说了这么一句,巧合到让景川不由瞥了他一眼。

        风赢朔注意到他的眼神,手掌张开掐住他脸颊,说:“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什么样子?”

        “恃宠而骄的样子。”

        他说着收回手拍了拍他的脸,站起身。景川却被这句话惊到了,他猛地支起上半身,难以置信地瞪着风赢朔。

        “我屁股还疼着呢,你管这叫宠?”

        风赢朔挑了挑眉:“那你起来跪着,三等奴景川。”

        景川:“……”

        他咬了咬牙,爬起来跪好,手背在身后。

        风赢朔拿了根马鞭“唰”地抽在他大腿上:“跪直,训诫处没教过姿势吗?”大腿肌肉疼得一抽,绷出明显的线条。

        景川挺直身体,让大腿小腿保持九十度。

        “伺候的时候怠慢主人该怎么罚?”

        景川无奈回答:“依程度由训诫处鞭笞十下至一百下,或按主人旨意责罚。”

        “主人的旨意是转过去跪趴,自己掰开屁股。抽屁眼二十下。”

        景川觉得自己有点儿自找的,愤愤地转身跪趴,两手掰开了屁股。第一鞭落下来他就惊痛地叫出了声。

        恃宠而骄就恃宠而骄呗,他爱怎么说怎么说,好歹自己没那么受罪啊。他十分后悔。

        “唰!”

        穴口又迎来了一鞭。

        风赢朔一贯就是不给人准备和喘息的时间,说打就是打,一鞭一鞭的,一点儿也不留情。

        那个地方又实在嫩,那么狠戾地抽打,实在是锥心刺骨地痛。

        疼着疼着,一种隐约的忐忑不由自主冒了出来。

        回想起刚解开乳环上的链子时,他是半点犹豫也没有就四仰八叉躺下了,就好像下意识知道风赢朔这时候不会找他茬似的。

        现在可不是扮演普通朋友同桌饮酒时间啊,他哪里来的这个直觉?

        哪怕是出于为将来再次寻找机会而铺路,也应该假意顺从屈服的。

        用不臣服来激将,不等于能够肆无忌惮。

        警惕心呢?谋算呢?全都被这变态操没了?

        景川咬着牙,手指陷进臀肉里,指甲抠进鞭痕里,试图增加疼痛的强烈度来把自己从某种不知不觉陷下去的沼泽中拔出来。

        但没几下他就顾不上想那么多了。

        二十真不算个大数字,可屁眼就那么点地方,和别的经常挨打的地方比起来还挺娇嫩,层层叠叠地抽上去,二十鞭足够让它肿得惨不忍睹,异物感明显得就像有个有个假阳具一直堵着那个口子。

        “舒服了?”风赢朔讥诮地问,接着踢了踢他大腿,“跪好。”景川只好又按标准姿势跪直了,眼睛也规规矩矩看着斜向下的位置。

        可没几秒钟,他又抬起来了,就盯着风赢朔看。

        那人在一组柜子前翻找东西,只看到背影,不像平常那么整齐的衣服和略微松散的头发,似乎威慑力降了几个度。

        但他转过身来,那张表情冷淡的脸仍然带着上位者不可一世的傲慢。

        那是和他在外面的亲善人设所不同的气质。

        他对上景川的视线,似笑非笑勾起嘴角,走过来在景川面前蹲下。他手里拿了几个小砝码,在景川两边的乳环上一边挂上一个。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看着小小一个,重量却有点超出景川预料。

        他的乳头被坠得拉长了一截。

        不算疼,就是麻麻的,怪怪的。

        风赢朔还要去拨动它们,让它们荡来荡去。

        景川胸膛起伏的幅度明显大了一点。

        风赢朔接着加了一个。

        两个砝码沉甸甸坠着,乳头根部被拉变形了。

        风赢朔观察了一下,加上了第三个。

        景川的呼吸声大到都能听到了。

        风赢朔站起来,说:“脸仰起来,清一下帐。”

        景川想起来似乎什么时候莫名其妙欠了三十个耳光。

        “加上刚才眼睛不规矩,多加十下。”风赢朔右手在他左边脸颊碰了碰,扬起来就扇了下去。

        景川被扇得脸偏了一偏,上半身也跟着晃了一下。

        乳环下面挂着的砝码跟着摇荡,拽的乳头要被撕裂了似的。

        下一巴掌,他就只能尽量控制着不让身体晃动。

        但风赢朔下手太狠,根本不可能完全保证一动不动。

        那种拉拽的感觉太明显,也太可怕,好像下一秒就会生生撕裂开。

        他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丝恐惧。

        半垂的眼睫毛黑黑密密,轻微颤动起来。

        他的全部精神都跟着那几个砝码一起晃动,神经都扯在乳头根部那一点点皮肉上,直到四十下耳光打完,才慌张地低头去看。

        “怎么怕成这样?”风赢朔觉得好奇,怎么打他都没见他有过这么恐慌的样子,倒是虐玩他奶子的时候经常看他一副吓坏了的样子。

        “当然怕啊,会扯断的。”景川脱口而出,忧心忡忡盯着胸口。

        风赢朔笑出声来,拿手去拨弄他的乳头:“哪里断了?硬了倒是真的。”一边玩弄,一边拿脚去搓他下体,“啧,连下面都硬了。你还能射?”

        “不……不能了……”景川呻吟一声。

        那只脚还在搓。再一看,看到风赢朔的胯下鼓起来一大包。

        要死。

        他闭上眼,喉结滑动了一下。

        还好那个变态玩了一会儿就放过了他:“滚到墙边跪着等你监管来接你。”他指了个方向,景川忙不迭膝行过去。

        按理说全晖是守在七号楼等着的,但风赢朔离开后,他足足在调教室里跪了半小时才看到全晖进来。

        不用问也知道必然是风赢朔的吩咐,等于让他罚跪。

        全晖将砝码一个个取下来后,他自己托着乳肉反复检查,确认的确没有撕裂才放下心来。

        回去后全晖给他上药。

        脸颊、屁股上、肛口和乳头都擦了药。

        有轻微的破皮,但不算严重,因此并不需要叫张子昂。

        肛门肿了,睡觉时要戴的肛塞塞进去时带来前所未有的痛苦。

        终于全部放进去后,他不由庆幸,幸好是肛塞,不是假阳具。

        毕竟肛塞底部是收小的,不像假阳具底部那么大。

        但回头想想,他又觉得很可悲。

        下意识把两种情况中稍好的一种当成了幸运,却自然而然忽略了一个自由人是可以选择不让肛门遭受这种折磨的。

        肠道在吞入了肛塞后,肛口接触的是最细的部分,疼痛就减轻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饱胀感。

        这种被填充的感觉已经和睡眠联系在一起了。

        他不敢想象哪天不用戴这个东西时,是不是会空虚得睡不着。

        他摊开四肢躺在床上,和之前躺在调教室浅灰色的地板上时一模一样的姿势。

        一瞬间他产生了错觉,似乎这里还是调教室,深灰色的墙上是嵌着的银亮的金属环扣,那里锁过他的乳环。

        风赢朔走过来,视线居高临下投到他身上。

        明星一样的英俊的脸,眉毛眼睛都那么锐利,好像边缘线条被雕刻刀修正过一样。

        眼神是犀利的,复杂的,总是能看穿点什么,然后操控人心。

        形状好看的唇开合着,说着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话。

        表情不冷不淡,看不出会不会突然找茬。

        那张脸就那么靠近,靠近。几缕发丝从肩膀上垂下来,飘飘荡荡的。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恃宠而骄的样子。

        他说。

        他从来不忍。所以,他在所有三等奴和床奴身上都是这样发泄的吧?

        风赢朔的脸换成了上官云清的脸,又换成无数不知名的小奴宠的脸,还有江意的脸、卜瑞青的脸,甚至鲲拓的脸。景川打了个寒颤。

        变态。

        他翻了个身。

        那些脸都渐渐淡去,剩下上官云清。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大家都是类似的身份,景川物伤其类,看到笼子里那一幕觉得不忍心,希望风赢朔能给他个痛快。

        只是,结果变成自己要为之付出一些不知道该说是轻还是重的代价,却没有机会问一下上官的结局。

        但无论是什么结局,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乱七八糟想了很多,心情就像今晚被挂在乳环上的砝码,一直荡来荡去。可虚脱的身体太过疲累,他还是很快沉入了无梦的深眠。

        第二天早上他没有出现在训诫处的调教室。

        因为还没到平常起床的时间,全晖就把他叫起来了,告诉他今天要随主人外出。

        没有说是去哪里,只是按照命令准备了衣服。

        景川想到之前风赢朔说过要带他去什么绿洲区。但既然全晖不知道,他也就没有提。

        天还没亮,一行人已经乘坐悬浮车从主宅到达一个民用机场,登上了停在这里的家主专机。

        只供家主及其部分下属使用的专机大小不输大型民用客机,但景川没机会见到内部有多豪华。

        他和全晖以及部分侍奴被安排在靠近飞机尾部的一个单独舱室,座椅和民用机差不多。

        从离开主宅之前,他的双手就被铐在背后,直到飞机落地也没有打开。

        即使这个舱室内的人都是奴隶,但他作为三等奴,还是被区别对待了。

        下了飞机又上了车。

        这次他和全晖分开了,他被塞进风赢朔的座驾,跪在宽敞的车厢里。

        这不是悬浮车,行驶起来没有那么平稳。

        景川双手不自由,车子一颠簸身体就没法保持平衡,有时候会撞到风赢朔的小腿。

        每次风赢朔都只是看他几眼,没说什么。

        窗外的风景和主宅那边完全不一样,人烟十分稀少。经过一片森林后,草原越来越广阔。

        “是去绿洲区?”景川问。

        “嗯。在澜星去过沙漠吗?”

        “没有。澜星没有沙漠。”景川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了点兴趣。

        “风家和狼族领地都有大片的沙漠,为了争夺资源,一直以来纠纷很多。”

        “上次的边境冲突还没解决吗?”

        “解决了。这次过来谈合作。”

        “跟我讲这个不要紧吗?”景川记得好几次风赢朔和下属谈到正事都会给他戴上眼罩耳塞,或者直接把他的头踩在地上。

        风赢朔说:“风家这两年跟狼族合作越来越多,这不是什么稀奇事。”他略俯下身,隔着衣服捏住景川一颗乳头,问:“跟我来绿洲区的事有没有跟人提过?”

        景川一怔,答道:“没有。你之前也没跟我说时间啊,今天早上突然出门,我也不知道是要去哪里。”

        风赢朔“嗯”了一声,放开他,眉眼间有点若有所思的样子。

        车子突然一个大颠簸,车身弹了弹。

        景川跪不住,一头撞在风赢朔膝盖上,磕疼了,“嘶嘶”地抽气。

        车子稳下来后,他瞟了风赢朔一眼,说:“主人,我能不能坐地上?”

        “怎么?你什么身份?还想坐着?”

        景川想了想,说:“恃宠而骄一下,行不行?”

        风赢朔“噗呲”笑了,往他腿上轻踢了一脚:“骄吧,你还能骄到哪去?”

        景川一听是准了,马上一屁股坐下去。

        车里地毯又厚又软,虽然不是座椅,坐着也挺舒服了。

        正想着要不要说两句好听的话意思意思,忽然“轰”的一声巨响,车子剧烈震荡。

        副驾的渊寒对着耳麦大喊:“袭击!冲过去!”

        景川跳起来往前面看,远处前方路面被几辆迎面开来急停的装甲车挡住。

        两侧也远远有数辆车开来,沉闷的轰鸣声又响了两声,像是什么超近程炮弹类武器。

        风赢朔的专车应该有最先进的防弹装甲,虽然被轰得东倒西歪,但并没有出现损坏,车速不到一秒钟就暴增,原本几乎没什么声音的发动机发出咆哮。

        渊寒和风赢朔在摇晃的车里都迅速拔出了枪,警觉地盯着车外。

        敢冲撞拦路的装甲车,说明风赢朔的专车硬度也有保障。

        但前方装甲车上突然伸出一个个黑洞洞的短筒炮管,对着迎面疾驰而来的风家车队打头的车同时轰出一炮。

        集中的火力爆掉了那辆车子前室的四分之一,车子冒着烟翻倒在地。

        后面的两辆车接连撞了上去,随着“轰轰”的撞击声,车子冒着黑烟明火骤停。

        再后面是风赢朔车。

        司机反应敏捷地打了一个急弯,虽然避免了直接撞击,但车子在轮胎刺耳的摩擦声里侧翻了。

        景川一阵天旋地转,稀里哗啦撞在车厢上。

        他第一时间以一种本能的反应尽可能团起了身体,因此虽然虽然磕伤了额角,肩膀、腿也撞得生疼,但脑袋受到的撞击不算严重。

        他眼前一片血红,硬撑着侧过肩,用肩膀的衣料蹭掉眼睛边上的血,在不断晃动的眩晕感中看到风赢朔摔在跟他很近的位置,身体歪斜着,半边脸上都是血。

        眼睛闭得紧紧的,不知道是死是活。

        【作家想说的话:】

        啊感谢大家的礼物和留言,好有动力!